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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哀玄】缄口(九)

☞科研人员哀绝×人鱼玄弥

☞前文可以见我合集

☞风哥在下一章出场,这章依然是过渡章,浅写一下哀玄感情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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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庸俗的爱情电影最终果然是以一方的死去作为结尾,生老病死,不复相见,只留下满山的荼蘼花,在晚春万物都凋谢的末尾浩浩荡荡地盛放,哀婉的白奔涌了整个黎明曦光,似乎都要从荧幕里涌出来。


即使是今天,空喜对这类烂片诡异的狂热依然让哀绝觉得诧异。


随着电影入尾声,​悠扬的片尾曲响起,被劣质的音响斑驳成滋滋的杂音。投影仪转动了一下,将一切或悲剧或遗憾或懊悔的雪白花海收束在无人知晓的落幕中。


他自认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,没什么情绪波动地看着主角在荼靡绽放的那天一夜白头,起身准备关掉投影仪,却在转头看到一旁泪流满面的人鱼时愣住。


那声小小的哽咽像是被人鱼费力地压回瘦弱的胸膛,苍白的手臂垂在身侧,不死川玄弥抬头看了他一眼,表情立刻像脆弱的玻璃那样破碎了,睫毛一翻,滚烫的泪珠就从泛红的眼尾滚落下来。


那个时候他应该递给他一张纸巾,哀绝想。但他没有,他只是不声不响地关掉投影机,于是荧幕所投影的最后一点蓝光也像指尖流转的烟花般转瞬即逝,黑暗和冷意慢慢地渗透进整个房间。


哀绝微不可觉地皱起眉。


所以说他才觉得人鱼真是奇怪的生物,尾骨被贯穿的时候他没有哭,手臂被折断的时候他没有哭,此刻却因为一次与自己毫无瓜葛的爱情悲剧而无声落泪,断断续续的呼吸从沉闷的胸膛一路漫到肿胀的喉口。


男人沉默了一会,重新坐回床上。


他的手隔了层衣服沿着人鱼嶙峋的脊柱上移,替他擦掉眼泪,沉蓝的眼里无星无风,错开人鱼的视线,转而去凝视他单薄的肩胛骨。觉得指尖上承放的不是眼泪,而是滚烫的一簇火,穿过皮囊烙进血肉,骨头上牵扯出一道扭曲的疤痕。


“别栽进去了,不死川。”


他开口,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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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他会想,让不死川玄弥加入他的研究到底是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,尽管不愿意承认,但他确实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不可控因素。


即使研究了这么多年,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以前的生存环境造迫使人鱼的心智不成熟,还是这条紫尾人鱼本就柔软地过了头。


他的情感太过于泛滥,像沉淀在身体里的流沙,但凡事情脱离掌控,就和河蚌一样长此以往地折磨自己,以至于让他本身就变得敏感而犹豫,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孩子,总是捧着一颗柔软的心脏手足无措地要递给别人。


在实验的过程中,哀绝已经很小心地控制电压的大小,但确实没想到不死川玄弥会对针管形的松弛剂如此抗拒。人鱼挣脱开连接在身上的电子线路和生物模拟装置,失控地一拳击碎了由光纤和软硅建成的容器,随着容器一寸寸破裂瓦解的响动,里面的液体也飞溅出去。


当容器因为陡然子变化的压强彻底散架时,玄弥的唇角涌出大量的气泡,像只搁浅的鱼、控制不了双腿,从透明的营养液里一下子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。


迸溅的玻璃碎屑扎进肉里,深深浅浅地剜出几道血色沟壑,玄弥痛呼了一声,额头上冒着冷汗。他身上全是黏滑的营养液,好几次试图从湿滑的地上爬起来,又膝盖打滑地跌下去。


哀绝从他摔下的那刻起就从显示着心电波动的电脑屏幕前迅速起身,他伸手把湿透的不死川玄弥搂进怀里,拔掉他后背上连着的光纤导管,裸露在外的手臂很快就被应激的人鱼抓出道道红痕。


人鱼扑上来咬他,却因为疼得牙齿都在无力地打颤,只堪堪留下几个浅浅的月牙形状的印。


以前哀绝在研究所那边的实验室里也遇到过这种情况,通常他会给剧烈挣扎的人鱼注射强效镇定剂和麻醉剂让它昏迷过去。他的口袋里还有一支镇定剂,他迟疑了一会,却在手指快要摸到那根针管时停下来。


“冷静点。”哀绝贴着他湿透的头发低声说话,一只手绕过玄弥的肩膀,另一只手则绕过他的膝窝想将人鱼横抱起来,而人鱼不配合地动来动去,嘴里含着破碎的音符,怕冷似的哆嗦着,冰冷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,只顾着往他怀里钻,将他身上的衣服也弄得湿哒哒的。


“不死川,听我说,”他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半跪在地上,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点,又在听到对方带了点委屈的嘤咛声时头疼地叹了口气,手安抚地抚摸着他光滑赤裸的背。太瘦了,隔着那层薄薄的苍白皮肤都能摸到骨骼的轮廓。


玄弥死死揪着他的衣服,力道因着疼痛控制不住,险些把他的衣服给扯烂了。人鱼的大腿上扎着几块碎玻璃,血蜿蜒着流下来,烈烈猩红滚烫,头脑清醒了一点,一时间惊措地松开了他的衣服,手这时候又慌乱地不知道往哪放,半是无助地去勾男人的手指,直到被男人反扣在掌心摩挲才停止打颤。


我在这里。哀绝稳稳当当地说,手拖着玄弥的后脑勺,任由他头脑昏涨地蜷缩在他怀里。


像是终于从松弛剂的影响中回过神,玄弥眨掉眼睛里的水雾,急促地呼吸了几下,被碎玻璃割破的伤口一阵阵地疼。


人鱼几乎是丧气地垂下头,把额头轻轻贴在哀绝的胸口呜咽。他背上凸出的蝴蝶骨哀哀地耸立着,好久才从咽喉里嗫嚅了一声,像一片轻盈的易碎的雪,一触即散,


“好痛啊,Aizetsu,好痛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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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成人形后好像连以前的愈合能力也失去了,哀绝把他安放好,翻出医疗箱,找到镊子消了毒后想把碎玻璃夹出来。


玄弥额上淌下的冷汗都被不断翕动的眼睫搅碎,玻璃被剥出血肉的疼痛像在反复凌迟这那块肉,灼热的烫意腐蚀着溃烂的伤口,几乎让他咬破了嘴唇,热腾腾的血腥气立刻盈满了整个口腔。


哀绝因着他这举动拧起眉头,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脸蛋叫他张口,“别咬,容易咬到舌头。”他的手宽大劲瘦,轻轻松松就包裹住玄弥大半张脸。人鱼的唇瓣被鲜血染的通红,蹙起眉尖,眼尾难堪又不甘地垂下去,湿润的眼底像被一帘雨幕搅碎的月池。


哀绝在他嘴里塞了团布料避免他咬到舌头,手则按在他的大腿根部防止他乱动。嘴里塞着异物的感觉很奇怪,玄弥难受地直吞咽口水,无所适从地呛咳了几声。


男人又快又准地把那几块碎玻璃挑出来,熟稔地给他包扎好,然后简单地给自己的手臂也处理了一下。接着他从浴室拿了条浴巾给人鱼擦干上半身,玄弥就趁此把嘴里那团布料吐出来,舌尖探出去舔着嘴唇。


哀绝将他的小动作收进眼底,替他擦头发的时候说,“这几天别碰水,小心伤口感染。”他顿了顿,像是突然想起以前人鱼有多么不老实,忍住揉平眉头的冲动,冷静地改口,“罢了,你暂时去我房间和我一起睡。”


原本眯着眼睛享受他服务的人鱼一下子愣住了,抬头有些磕磕绊绊地说,“我....我可以照顾好自己。”


哀绝从鼻腔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,比海还要深沉的蓝眸起了些微波澜,“你是指之前差点从二楼跳下去的那次,”他拿开浴巾,一张漂亮过了头的脸怼到人鱼面前,线条流畅分明,垂下的眼睛像那劈开幽谧天地的冰川,毫不掩饰自己逼仄的目光,“还是说连路都不会走还要我抱着你的那次?”


玄弥被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,他睁大的紫眸明显地颤了颤,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,舌头像打了结,只知道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呼吸了。


在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的时候,人鱼的心咯噔响了一下,耳尖滚烫地飙红,手指攥紧了,一面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,一面目光躲闪地开始一寸寸往后挪。


男人见他逃避的举动也不恼,微微偏过头看他泛红的耳朵,眼尾的紫色鳞片也簌簌扇动着。他干脆一手揽过玄弥的腰,将最后那点距离也拉近了,黑发暧昧地缠上了他的黑发。


哀绝盯着他那双无处可躲的湿润眼睛不紧不慢地开口,


“选吧,是现在和我一起去我房间,还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。”


男人修长的手指在他轻颤的腰窝上懒洋洋地打着转,像蛰伏的蛇,嘶嘶吐信,一双眼睛泛着幽光,似乎马上就要咬上猎物的脖颈,倒是根本没给他选择的余地。


玄弥的肩膀小幅度地抖动,看着他眼里溢出的蓝像大海般声势浩大地朝他涌来。他该是自幼生活在海里的人鱼吧,在那么一瞬间却错觉自己要在那双眼睛里溺死。




tbc.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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