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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哀玄】凭空说爱

☞试试建设一下億师的炸弹客×狙击手,相关设定可以见@腦肉罐頭🧠 老师的合集《2684》

☞提前给老师道个歉,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

☞以及,第一次写赛博朋克,文里出现的一些装置基本都是我编的,不带脑子看就好,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,所以文章末尾没打tbc/end(。



远处战火交战的声音猛烈炸开,火红明亮的爆炸裹挟着烈烈气流上涌,像半个世纪前存在的绚烂烟花,撕裂开沉沉夜幕。


整座城市的供电系统已经全部被黑客入侵,恐慌和黑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,只有头顶偶然爆炸的光亮点燃天穹,暗红色的金光熠熠生辉。


哀绝站在高层边缘,呼啸的烈风掀飞衣角。脚下离地大概数百里,对面则是巨大的现代化屏幕,经由空喜操控后在荧幕上五光十色地闪烁着“HANTENGU”的名号,照的他沉蓝的眼睛泛着盈盈的幽光。


凌乱的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,夹杂着机械运转的轻微声响。子弹上膛的声音宛如催命的丧钟,未给仿生警员开枪的机会,他就已经闪身到了对面,砰地一声将警卫员举起的长枪斩断,快得犹如一道鬼影,刹那兵刃相接酣畅淋漓,白刃凛冽地撕裂防线,在他手中翻飞出纷乱的花影。


转瞬间他就拔掉仿生警察耳后的数据线,仿生人立刻像干瘪的气球瘫倒在数字化集装地板上。海量的信息经由通讯器筛选后迅速得到最优解,实时向他播报水晶塔顶楼情况。


顶楼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他沉默地仰头,砂质的冰冷眼底波澜不惊,被火光照的通亮。手中的刀刃迅速裂变成一柄漆黑的枪,一击将头顶坠落的火红铁架轰成碎片。


天穹的一角似乎都被热流烫开一个洞,政府军的电子集成保护罩不懈一击,黑色的外壳被大火吞噬后剧烈膨胀,犹如流星般拖着鲜艳璀璨的尾羽直直地坠向居民区,以火球为爆炸的中心极速地向四周扩散。


“代号电子病毒任务完毕,115先锋队继续维持通讯,其他人去后勤掩护。”


通讯器里传来回声,经由源源不断的电流后被重塑成毫无感情的机械语音。


哀绝回了一声“收到”。提脚刚准备走,又一团被火包围的东西从头顶向着他坠落,不断折射着耀眼的光旋。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枪,在大脑下达指令前按着扳机的手却猛地一滞。


就在他迟疑的这半秒中,燃烧的物什猛然砸在离他一米处的位置,劈里啪啦地冒着蓝色的火花。蛋白质烧焦的刺鼻味道争先恐后地漫进鼻腔,他看着火焰溅跃着熄灭,露出里面包裹的东西。


一根被烧的黑红的断臂。


他原本想捡起那块断肢,手指刚碰上就滋地一声被烫出一块红斑,断臂连骨带肉地瞬间散成一团灰烬。来不及过多思考,通讯器的公共频道突然被切了,几道杂音过后传来空喜的声音,“哀绝,就差你了,快点过来。”


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,迈步走开,手指摩挲着那里的红痕,像一处烧红的烙印,长留伤疤。





2684年革命的浪潮声势浩大地涌来,冲天的火柱尚未在遍体鳞伤的大地上唤来新生的火焰,便在淋漓大雨下被浇成一缕滚烫的青烟。


信息攻防、生物机械移植、神经嫁接等等问题在新世纪的窗口蜂拥而至,和平早就成了过去式,与橄榄枝一同成为旧时代的遗孀。


知识、金钱和科技的不平衡让政府的更迭成为了常态,器官贩卖、记忆偷窃甚至人体改造更是流行于底层人民与犯罪分子之间。


人伦道德是武力的掩饰,文明的幻觉早就被秩序曾经的守护者所撕裂— —


就像12月某天凌晨第一次遇见不死川玄弥的傍晚,哀绝先是看见黑黢黢对着他的枪眼,然后才在大雪纷飞的间隙一眼望进那双冷如玄武岩的紫眸,如灰烬的碎片一般,在幽秘的雪夜里暗沉无声地燃烧。


狙击手身后是密集的脚步声,拉响的警报和机械运转的动静唐突打碎夜的寂静。


— —丛林法则、弱肉强食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的规则与法度。






这次的任务和以往的现场袭击别无二致,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。


哀绝回到私人住所后简单地冲洗了一下,换上一套清清爽爽的家居服,吹头发的同时开始了漫长无聊的等待。他半阖起眼,记着数。


在电子时钟准确指向午夜十二点时,外面响起什么东西被拖动的声音,前门被轻轻叩了三下。哀绝停下动作,像是早有预料般起身去开门。


门外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,雨声淅淅沥沥的,将天穹悬挂的人造月亮拢在其中,不比一盏潮水里愈灭的灯,只偶尔吝啬地泄出零星两点乳白银浆。


门外的那人围着斗篷、裹着一身寒冷的风雨一头栽进他怀里,身上冰冰冷冷的,只有吐在他颈侧的呼吸烫的吓人,像在岩浆里滚过一遭似的,将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和潮湿气压的严严实实。


哀绝后退半步稳住身形,下意识想扶住他的肩膀,左手结结实实地挨着了,右手却扑了空,炸弹客的手一顿,很快就摸到了那里切面完整的断臂,摸起来软绵绵的还连着碎骨,粘稠湿滑的血流到手上,还热乎着。


他微不可觉地皱眉,眼尖地看着外面的长廊上拖着一条淋漓血痕,但很快就被濛濛小雨冲刷地一干二净。视线兜兜转转地最后还是落在怀里的人身上,而对方只是沉默又疲倦地将额头压进他的颈窝,冰冷的小指勾住他的衣服。


“.......”


哀绝单手关了门,将昏暗的街区阻隔在雨帘之外,另一只手则搂着他进了有暖气的屋子。他的指尖抚摸着他的断臂,刚刚在任务中被烫出的伤疤似乎也隐隐地作痛,贴着他的耳朵几乎是叹息地说,


“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,不死川。”





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,伤口没有出现感染恶化的情况,加上先前淋了一路的雨,所以现在有点低烧。但碍于他们特殊的身份,现在把不死川玄弥送进医院做手术也是不太可能的。


他轻轻撩开玄弥额上凌乱的碎发,对方大抵是烧的有些糊涂,迷迷濛濛地往他掌心蹭。哀绝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,垂着眼眸掩住眼底低沉压抑的光影,替他抹去脸颊上湿润的水汽。


“接下来我会为你做手术,但我不会仅仅只是单纯地为你装上机械臂,”他说,语气平平稳稳地像在聊着什么日常,“它的集成纹路、人造肌肉以及电子零件都只会由我一个人制造出来,不管你情愿与否,日后我会知道这条手臂的所有弱点,包括怎样拧动某个关节就会叫它彻底散架报废,”他的手捧着玄弥的脸,确保自己的声音能完完整整地落进对方的耳朵里,沉寂的蓝眸晦暗不明,“甚至这条手臂的所有权也不再只属于你,我同样拥有操作它的权利。”他没有在征求他的意见,而是在语气平稳地陈诉即将发生的事实。


玄弥的眼睫抖了抖,旋即目光锋利但不怎么清明地盯着他,他头脑昏涨,咽喉滚烫,像含着一汪热血,喉结滚动了几圈都没能说出话。


他们就这么隔着橘黄的灯光对视,屋外的小雨转大,倾颓的暴雨敲打着窗户,大团大团的云雾摩肩擦踵,雷光激荡照亮他惨白的脸。


玄弥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收紧,最后扭开头,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颈。


这是示弱的信号,他们心知肚明,尽管一方几乎是抗拒地想躲开他的触碰,看起来不怎么乐意。





手术进展很顺利,一直持续了五六个小时,饶是哀绝也有点疲倦,他脱下无菌手套,将手中染血的手术刀消完毒后就放回架子上,困倦地揉了揉额头。玄弥因着麻醉的副作用已经在床上沉沉睡去,呼吸清浅,像一捧一触即散的雾。


哀绝随手拿了个椅子放在床的旁边,坐上去时缓缓吐出一口气,眸光沉沉地看着玄弥的睡颜。


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依稀可以看见外面依然滂沱的大雨,这里是他随便找的郊区,排水系统做的并不怎么好,可以预见街道上的水已经漫起来,地下埋着的蒸腾机器才开始缓慢地工作,雨水还没落下来就因着过高的温度蒸发上去,朦胧的白雾像破碎的月河,涌起一涛一涛的波浪,袅绕着徐徐升起。


将近黎明的时刻,他忍住想抽烟的冲动,摆弄着剪刀,有些自嘲地想,这还是他第一次陪着另一个人看日出,之前都是一个人,要么是趴在楼顶安装仪器装置,要么是在高层的办公室里刺穿管理的脖颈,鲜血翻涌正如窗外日光婆娑涌动。


可惜现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也昏睡着。倒是滑稽,没有绝佳的观景地点,也分不清窗外的光到底是晨曦的第一眼垂眸,还是廉价的人工雨水的蒸发了。稠云压机,渺茫迷雾,想来真是可悲,连这光也不过是奢望而已。






“所以你的左臂是怎么回事?”等到玄弥醒过来后,哀绝将视线从通讯装置上移开,转而看向他。他一晚上没睡,见床上人醒过来了,就无聊地凑过去玩他新装的机械手臂,手指摩挲着他的掌心。


手臂的表面覆着一层人造皮肤,除了转动时有轻微的机械响动外,几乎和原先的手臂没什么两样。看起来适配度不错。


窗外的白雾早就消散下去,暖橘的光便浩浩地涌进来,被窗棱给切割地支离破碎,在地板上留下参差不齐的烫斑。


麻醉的效果还没有消去,玄弥的大脑依然昏昏涨涨的,好不容易消化了哀绝刚刚说了什么,此刻舌头沉重地也说不出话,眼睛涣散地失了焦距,还是费力地皱着眉瞪向他。


“啊,抱歉,忘了你现在动不了了。”哀绝没什么诚意地从鼻腔轻轻笑了一声,他单膝压上了床,阴影笼罩了另一个人,在床面上压出一个明显的凹陷。那双波澜不惊的蓝眸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,炸弹客的手撑在他的脸侧,抚上他紧皱的眉头,然后停在他微张的焦干唇瓣上,能感受到那从胸膛挤出的呼吸,温温润润的,像炽而不热的春风。


“接下来我会问你话,”哀绝不冷不热地开口,指尖摩挲着他的嘴唇,“呼吸一次表示‘是’,呼吸两次则是‘否’,明白了吗?”


他刚说完,下一秒手指一痛,挑眉看着玄弥张开嘴咬了上来,可以躲开,但没什么必要。狙击手的上颚还使不上什么劲,不过这点力道也足够让对方感到疼痛了。


等着他咬够了,哀绝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下颌,将被口水打湿的手指收回来,一双蓝眸平静地像潜滋暗涌的深海,他捏着玄弥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,撬开齿列,像品尝果冻那样缠着他的舌头啃咬,一并将他咽喉虚弱的嗬嗬声吞咽下去。


“第一个问题,”他在接吻的空隙贴着他的嘴唇暧昧地低语,凛冽的气息却像毒蛇那般缠着他的脖颈游走,“是你自己将手臂切断的吗?”


他死死盯着那双洇着水汽的紫眸,没等到回复,却能明显感受到对方唇齿的震颤,犹如蝴蝶被捏住了翅膀,连翕动的声音都被碾碎在舌尖。


那就是了。哀绝想,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眸,他退开,让玄弥能喘上一口气,很快就又俯身压过去,像小猫那样在他湿润的嘴唇上浅浅啄了一口。


“你控制不住自己,对吗?”他的手臂探到狙击手的背后,将他扶起来,吻也沿着他扬起的脖颈一路向下,直到停到一起一伏的胸口。那里的心脏摆脱了麻醉的副作用后剧烈地跳动着,宛若葳蕤抽枝的新芽,攀附着那根血淋淋的肋骨,滚烫的、鲜活的、藏在薄薄的苍白皮肤之下,恨不得耗尽所有力气喷薄而出。


像是突然能使唤身体了,那只机械手臂捂住炸弹客的嘴,玄弥咳嗽了几声,微微眯起眼。他缓慢地将嘴唇贴在机械手的手背上,和哀绝只隔着一层冰冷的机械,然后对上那灼热的视线缓缓开口,“Aizetsu,到底怎样都无所谓了,别拿你那一套话术操控我,我不在乎。”





早在几个星期前不死川玄弥就觉得不太对劲,过载模式带来的负担前所未有的大,在一次暗杀任务过后,他的思绪混乱地一团糟,额头滚烫,连神经感官都变得迟钝,甚至错觉在暴晒的沙漠上跋涉了几天几夜。


以至于当那栋摇摇晃晃的高楼大厦像倾颓的末日向着他坍塌坠落时,他都只是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沙砾瓦解,没有尝试躲一下。数字化灯塔疯癫闪烁,在他眼睑上留下狂热的五彩光影。


等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压在钢筋混泥土之下,四周暗的伸手不见五指,甚至感受不到风声。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,但也被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动弹不得。


眼前似乎都被砸出了幻觉,他咬紧后槽牙啧了一声,专门定制的枪不知道哪里去了,通讯器也坏了,接触不良地滋滋作响。


该死。后颈黏黏糊糊的全是血,他试图推开压在肩膀上的钢铁,手指抠着挖着,指甲断裂、指腹割伤,却连挪动哪怕一寸都是妄想。


没有水也没有食物,只能堪堪用自己的鲜血润泽双唇。后来他连时间的概念都快要丧失,全身酸痛地发麻,不甘地以为自己就要在这种地方因为一次失误而夭折了。


这时候他听到什么声音,像是政府军的尖叫和悲鸣声,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响起,身上压着的巨石竟出现了松动。他不知道外面的状况,但也知道是有人来了。


玄弥在茫茫黑暗中费力地仰头,呼吸急促,眼睛微微睁大,能感受到外围的石块和钢铁被一块块地搬开。

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视野中的某个地方突兀地漏进来一缕光,轻柔地吻他染血的眼睫。炮火交战的声音也越来越响,洞口的缝隙也越来越大,像是雪霁初晴时乍现的湛蓝的天,灿烂千阳如同汩汩的流水般蜂拥而至,一时间竟如天光大亮。


他看着那个人出现在洞口,身后是硝烟四起灰层弥散,那个人没戴手套,双手因为频繁搬动重物而流血受伤,露出骇人的息肉。一双背光的蓝色眼睛望进来时,却比火焰还要滚烫炽热万分,连骨头都可以烧的干干净净。


玄弥张了张嘴,一个熟悉的呼之欲出的名字陡然子蹦到喉口,仿佛带着千斤巨石般沉重的重量,叫他仅仅只是回想起来就心肺阵痛、筋疲力竭,恍然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子皮底下。





他被挖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,哀绝就背着他在废墟里走,走上几步就可以踩到刚刚被他炸成肉块的残肢。目之所及全是燃烧的烈焰,血色残阳染红了天空,真像在走一遭人间地狱。


玄弥将额头贴在他的后颈上,被沉沉灰烬呛了一下,吊着一口气问他,


“咳......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?我们的任务地点根本不在一个位置吧。”


哀绝把他往上颠了颠,后背上全是血,稳稳当当地背着他走,开口说,“空喜说他没接到你完成任务的讯号,他给我传消息问你是不是在我那,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,“然后我发现你的通讯器被切断了,就顺带黑了系统,找到了你的位置。”


“哈.......”玄弥愣了愣,有些讥嘲地咕哝了一声,“真是胡闹。”


“乱来的是你吧。这还是你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,很棘手?”


玄弥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,虽然目标早就被他杀死了。他没这么说,舔了舔嘴唇,尝到一股子铁锈的味道,只是收紧了搂着哀绝脖子的胳膊,烦闷地说,“嗯,很棘手。”


他撒了谎,说话也是轻飘飘一笔带过,摆明了不想继续谈下去。他知道自己的小动作骗不过哀绝,但此刻因为自己糟糕的状态烦躁得很,也不愿意就这么向他坦白实情。


哀绝的脚步一顿,若无其事地接了一句,“那还真是叫人意外。”





像他们这样的人,基本都有自己的私人住所,除了要合作完成的任务外基本很少有交集,可樂和空喜那对不分场合乱搞事的人除外。


哀绝也去过他的家几次了,路都记熟了,他掏出之前玄弥给他的备用钥匙开了门,房间里面很简约,除了生活必需品外基本没什么其他的娱乐设备。


“你还不走?”玄弥费力地找出医疗箱时抬头看了他一眼。他身上脏兮兮的,很多划伤,一侧肩膀被压垮下去,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疼痛不已,眼底也染着一层灰。


哀绝气定神闲地靠在墙上,“既然空喜以为你在我那里,好歹也得做做样子吧。”


“丑话说在前面,我现在心情很不好。”玄弥用牙齿咬下绷带,贴在自己流血的手臂上,他一字一字地说,一双紫眸低沉地像暴风雨前的漩涡。


哀绝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倒是不介意当小狗的磨牙棒。”他向着狙击手走过去,即使被左轮手枪抵住脖颈也毫不在意,反而犹如情人般在他耳畔低语,


“亲爱的,你觉得是你的手枪快,还是我的刀更快?”


玄弥哼了一声,丢下枪,扯着他的衣领让他低头,狙击手仰头吻在他的下巴上,挑衅地咬上他的耳垂,往里面吹了一口带着血腥的气,“汪。”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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